['17354426', '残阳孤旅:史尔特尔见闻记', ' 西江月.写文\n 番阳\n 四韵穷极造化,辞令不得天工。满纸荒唐短罄竹,洋洋洒洒一注。\n 文著灵台一梦,笔撰方寸秋凉。观棋柯烂惊觉处,枝枝叶叶远望。\n\n 42我的42呜呜呜……(发病),想给42写点什么已经很久了,同时也是第一次写tk色文。不是太色,要素不多(?),剧情分散,未必能冲,纯爱桃子结局。\n 色色程度逐渐增加。\n 各位看官轻喷??', ['R-18', '明日方舟', '史尔特尔', '搔痒', '调教', '纯爱', '挠脚心', 'tickle', '自设', 'くすぐり'], 'Young fun', 0]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残阳孤旅:史尔特尔见闻记 残阳孤旅 [残阳·其一] 史尔特尔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远了。 她仰躺在萨尔贡荒原松软的沙土地上,将双手作为临时的枕头。从极北冻原吹来的季风令她血色的长发拂过面颊,淡淡的迷茫与忧郁萦绕在这位萨卡兹少女俊俏的眉宇间。 她孤旅已久,她见闻诸多,可盘踞在心头的迷茫惶惑仍难以消解,常使她浑然天成的精致容颜悬挂一抹凄凉。 “叭!”伸出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弹飞沙土中爬出觅食的小钳兽,而后恢复慵懒的躺姿。 夜幕四合,群星迎着史尔特尔的目光投下亘古不变的视线,在它们眼里,这位萨卡兹少女与她身边的沙石并无区别。萧风落日,旷野无声,仿佛天地间仅剩少女孤单一人。 “扑!”小钳兽一头栽进沙地里。 [孤旅·乌萨斯村庄的孩子们] “呀啊——!” 一声与史尔特尔的冷厉气质完全不符的娇呼冲破了她努力咬紧的牙关,快乐地向四周扩散。与此同时,她窈窕的身躯如同触到了红热的火炭,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继而之来是慌乱的喘息。 究竟是怎样的刺激,竟能使得这位冷傲的红发少女如此反应?答案并不是火炭或高压线一类的东西,而只是一双稚嫩的小手。十根小巧灵活的手指,刚刚停在史尔特尔纤细的腰间,如同在潜伏中迅猛出击捕捉猎物的蟹钳一般,突然在少女腰侧紧致的肌肤上压下数道沟壑。 “耶!姐姐又输啦!”几个兴奋的孩子雀跃地宣判着史尔特尔的失败,他们在这个懵懂的年纪便已经能够体会胜利的喜悦。 “你……你们!我不服!再来!”史尔特尔俊俏的脸蛋上晕染起一丝与她的长发一般的颜色,但嘴里明显并不承认孩子们的宣判。 “那,那好吧,这次姐姐可要准备好啦~抬起胳膊,不要动~” “呃啊——!!!” “哈哈哈——啊!别,别碰那里——!” “别哈哈哈哈哈不……耍赖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间充满乌萨斯独有的乡土气息的房间中不断传来史尔特尔和孩子们的吵闹,另一边的厨房里,一对乌萨斯老夫妇正在对房间内的惨剧义愤填膺。 “嗨,这帮淘小子,欺负那姑娘得有小半天了吧……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啧啧,那姑娘倒也真是倔啊,我听着都快哭了,还不肯服软。你说,你能指望这帮小崽子知道分寸吗?要不我去把他们拎出来——” 他们准备帮早已狼狈不堪的史尔特尔解围。 “哎哎!*乌萨斯粗口*,看着点锅——!” “*乌萨斯粗口*!怎么冒火了!” 很遗憾,他们好像被更刺激的事勾走了注意力,并且此后没有再想起践行他们刚才的善意。 隔壁房间内 “呜…你,你们…我不会……” “好啦不用说啦,我们都背下来啦,姐姐还不服,还要继续——” “诶!等,我——噫呀!!” “还不服对不对~” “不,别再——啊哈哈哈!!!别!别碰脚心!” “诶诶,姐姐又笑了!这回总该认输了吧~” “我…你们…我认输,咳咳——认输还不行!” “那按照之前说好的,大家一起上~让姐姐接受惩罚了!” “别——!” 直到暮色再次笼罩天幕,孩子们才略带疲惫地结束了游戏,他们整整齐齐地向虚弱的史尔特尔乖巧地道歉告别。 这样的游戏持续了一整天。这一天内,史尔特尔想过无数次要把莱万汀狠狠地砸在这群熊孩子身上——然而,当一阵阵的痒感爬上心头,心里所有的恼火又像风一样随着忍不住的笑意和娇呼烟消云散。现在,她当然也再生不出和这群熊孩子计较的想法,她多年孤旅练就的直觉感受得到,孩子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把她当做了忽然造访的玩伴。 疲惫地瘫软在床上,思绪就会不请自来。 锋利的高跟鞋劈开乌萨斯冻土上的层层积雪,史尔特尔提着那把血色长刀莱万汀,独行于乌萨斯的一片广袤林野中。尽管寒风与飞雪并不能阻止她的脚步,她也早已习惯露宿荒野,但前方安静升起的炊烟依旧令史尔特尔感觉到一丝轻松。 她来到了这片村落,居民们并不介意接受这位旅者提出的留宿请求。真诚而热情的接待令史尔特尔久违地感受到了淡淡的温暖,于是她尝试着接触那些打打闹闹的男孩与女孩们。 起初,她很好奇这些孩子们独特的玩闹方式:孩子们用某种方式选出一位受害者,然后便群起而攻之——受害者被按倒在地,许许多多的手指便像一条条蛇爬向猎物,探向腋下或肋侧,腰间或脚心到处抓挠,这个倒霉的孩子很快就会大笑着求饶,然后也许会被放开,亦或者被变本加厉地施暴…… 史尔特尔搜寻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并没有找到类似的画面。于是她提出想要参与一下。好奇心令她想知道,看上去只是轻轻的抓挠,为什么会让受害者如此痛苦?而且她高傲的自尊心让她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像这些小孩子一样——她经历过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伤痛,但她从未退缩。 于是她欣然按照孩子们的要求摆出了姿势。展平双臂,无袖的低胸连衣短裙使她光滑的腋窝暴露无遗,微微凹陷的腋下与侧胸勾勒出优雅的曲线。踢掉双脚上的高跟鞋,一双黑丝包裹的裸足终于得以尽情伸展。 “来吧,我才不会怕,吭一声就算我输。输了怎么办?没听清吗?我说了我不会!不然就一直陪你们玩…啊?什么惩罚?你们一起?少啰嗦,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我不会输!” 现在,她很后悔。 吃过略带一点糊味的晚饭,史尔特尔很快进入了梦乡。明天,她将要告别这片祥和的村落,继续她的旅途。她还会去很多地方,留下很多记忆,但也许,这段经历会在她辽远的印象中永远刻上独特的色彩。 史尔特尔的呼吸渐渐轻柔,起伏的胸脯与时不时轻颤的躯体仿佛证明梦中的她仍在回忆这难忘的一天,莱万汀安静地矗立在床铺边,熔岩般的色泽如同具有生命力一样缓缓流淌。 [残阳·其二] 维多利亚,近年来已经成为了“繁华”“强盛”的代名词。发达的科技和别国难以企及的资源,令维多利亚稳坐“第一帝国”的宝座。城市的夜色被灯火切割得千疮百孔,史尔特尔漫无目的地漫步在街头,她感受到来自来往行人的目光。 她觉得,维多利亚人总带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就因为,他们站在维多利亚的街头,住着维多利亚的高楼,仿佛维多利亚强大富足,他们就也一样强大富足。这种骄傲令他们常以优雅与体面自居,哪怕是对待感染者,维多利亚人仍旧保持着他们的“一视同仁”,他们说这是“贵族礼节”。 史尔特尔不想理会这样的虚伪,不过,她心下确实觉得这样也不错,虽说是为了满足虚荣的虚伪矜持,也总比有些国家,有些人赤裸裸的恶意要强,至少他们不会对自己这个感染者当街投掷石块或垃圾——史尔特尔这样想着。 路边的惨叫吸引了史尔特尔的注意,一名手无寸铁的女性,正在被另外两名男子打倒在地,还扬言要剥光她的衣服。 于是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指责这种光天化日下的暴行有失礼节,于是有人开始给警卫局写信要求严惩这种行为。众人纷纷上前签名请愿,然而暴行仍在继续。这场暴行持续了约半小时后结束,请愿信上在这期间写满了名字。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开始痛斥施暴者,人们纷纷指责施暴者的暴虐。 史尔特尔放下报纸。她见多识广,仍旧久久想不出如何形容那些争着在信件上署名的贵族们。 [孤旅·雪糕与拉特兰] “为了去拉特兰整点雪糕。”——史尔特尔 公认的拉特兰三大奇迹:建筑,甜品,拉特兰人。 拉特兰甜品闻名于泰拉大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座神奇的城市,连名字都似乎带有一丝奶油的香甜气息。史尔特尔必须承认,花了好一番功夫,当她的高跟鞋终于踏在拉特兰的土地,扭头环视四周,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死而无憾。她觉得自己的旅途可以宣告找到了终点。 谁的记忆?哪的旅行?啥的意义?拜托,一根超赞的雪糕正在你的舌尖融化诶! 弥漫在空气中的香甜气味不断地撩拨着她的味蕾,然而,拼命忍住咽了无数次的口水,她还是没有前去附近的甜品店一探究竟。 作为一名萨卡兹,史尔特尔知道,出现在拉特兰城的自己在这帮顶着圈圈的家伙眼里,只能用逆天二字形容。按照拉特兰律法,自己甚至连踏足于此都不被允许,如果行踪暴露,搞不好会被乱枪打成筛子——想到这里,她不自在地抖了抖身体。 因此她必须时刻小心掩盖自己的身份,不让自己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必须承认,她在这方面很有独到的天赋,似乎至今并没有拉特兰人发现一位萨卡兹少女正潜伏在一条小巷子里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们的甜品店。 她对甜品,尤其是雪糕的喜爱令她还是忍不住将拉特兰城作为了旅行的目标之一,哪怕铤而走险一把。 近在咫尺的美味,自己却不能冲上去大快朵颐。这种折磨令她很气愤。她烦躁地磨着牙齿,考虑着要不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出去偷个几根过把瘾。 “嘿!你好啊,这位——萨卡兹?” “?!” 几乎就在这句话语刚刚被说出的瞬间,史尔特尔本能地心头一紧,下一瞬,莱万汀翻腾着灼灼烈焰的刀锋便指向了说话者的喉咙。 那是一位蓝发的萨科塔,与众不同的是,她似乎具有一些萨卡兹的特征,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史尔特尔。后者紧张地盯着她,心里盘算着事已至此,那就只好冲出去抢光甜品店里的雪糕,然后——只好领教一下拉特兰铳术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别紧张别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蓝发的萨科塔吐了吐舌头,为自己辩解。“我其实是在想,看你盯着那家甜品店快一整天了,你应该是很想吃,只是碍于身份只能躲着……可馋坏了吧?” “再废话我就砍你。”史尔特尔并没有放松警惕,而且这个蓝发的家伙看上去有点欠砍。 “好吧,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跟我走,但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搞到全拉特兰最著名的甜品雪糕呢~” “啊?什……不对,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又没得选…既然你认为我骗你,那我现在就大喊这里有萨卡兹怎么样?还是你跟我走,还有雪糕吃…我是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啦,你不信的话……我就叫人。” 这蓝色的家伙非常欠砍。 史尔特尔还是选择了答应她。毕竟自己确实没得选,倒不如去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大不了砍她就完事了。 一间隐蔽的房间里,三个拉特兰人向满腹狐疑的萨卡兹少女打招呼。火红发色的黎博利,还有长得很相似的两位萨科塔,只不过其中一位躺在病床上。 史尔特尔并没有感觉到这些拉特兰人的敌意,这令她很诧异,但略微放松了一些。她开始打量屋子里的姑娘们,欠砍的蓝发萨科塔正走过去与她们聊天。黎博利少女面容严肃认真,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两位很像的萨科塔一个温婉安静,一个活泼开朗,有一搭没一搭地正在闲聊。 “我说,你们……”史尔特尔觉得自己被晾着,很呆。 “喂喂,你不会还在盘算着与我们来个你死我活吧?你们萨卡兹中,难道全都是恨不得萨科塔死光的家伙?不用这么大敌意~不是所有的萨科塔与萨卡兹见面都要大打出手的……我们只是想,做个交易~” “交易?” “是的。你来协助我们测试一下,这套新开发的神经理疗系统……”蓝发的萨科塔的目光向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瞥了一下,继续说道:“作为交换,我们帮你搞定甜品。最近一家传说级的甜品店推出了一款限量版雪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雪糕?”史尔特尔当然有兴趣。不过,“什么理疗?”她还是一头雾水。 “等下你就知道啦,你看这个~”蓝发的萨科塔从角落里推出了一把轮椅,只不过这把轮椅看上去很特殊,上面多了一些皮带,而且本该放置双脚的位置上安装着一块独特的踏板,上面接满了电线。“这是最新研发的靠电信号刺激神经从而促进伤残疾病恢复的装置,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就请你帮个忙嘛。” 史尔特尔看着这架奇怪的轮椅,有些犹豫。 “最近天气热,我忽然也好想吃甜甜凉凉的雪糕呀……”蓝发萨科塔越发欠砍起来。 史尔特尔脱下高跟鞋,在轮椅上坐好。两位萨科塔娴熟地抽出皮带,开始将史尔特尔的四肢固定在轮椅上。皮带逐渐在她的躯体上压下印痕,说明已经足以限制她的活动。对脚下的操作似乎占了全部准备工作的一多半,两位萨科塔分别在两侧用枷锁一样的锁铐卡住了史尔特尔的脚腕,用一把小剪刀剪开勾勒着双脚的黑色丝袜,然后分别用灵巧的手指在她裸露出的精致苗条的脚心上轻轻爬搔了几下。 “噗哈哈哈——!别,干什么!呀啊!” 史尔特尔对这种恶作剧很不满。 但是萨科塔们好像很满意。 装置的高度被调整到能够完美地贴合脚心的每一寸肌肤,扣住脚趾的固定环彻底断绝了双脚与装置分离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 史尔特尔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她忽然发现,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挂起了一副令人心慌的诡异笑容。 “那,开始啰?”蓝发萨科塔掏出了一把黑色的遥控器,轻按了一下开关。 “滴——” “唔……什么东西啊!嘶……”脚底传来的酥麻的痒感顺着双腿爬向全身,令史尔特尔皱起了眉头,轻轻扭动起身子。 “这款机器呢……”蓝发萨科塔一边说,一边转动了一下旋钮。 “呃!呃哈哈哈哈,别—等等,好痒!怎么回事!” “可以通过模拟神经冲动的电信号刺激神经末梢——” “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一下——” “来促进神经元的活化及再生——像这样转动旋钮可以调节功率……” “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这种刺激的过程……会……非·常·痒……” 蓝发的萨科塔轻声细语的解说并没有给史尔特尔带来任何轻松,相反,她开始努力地挣扎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给我停下这种愚蠢的玩笑!”史尔特尔奋力地扭动起身子,试图挣脱禁锢着她的皮带。当然没有成功,史尔特尔的实力很强,非常强——不过,她的武力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她的刀,强大的法术和作战技巧,只有长刀在手才能尽数施展,而如果失去了莱万汀,她本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萨卡兹少女而已。 “这位姑娘不是很友善哦?” “莱万汀——!”看到蓝发萨科塔的手指再次伸向遥控器,她急了。 曾有许多愚蠢的家伙,认为只要莱万汀没有握在史尔特尔手中就不足为惧,后来他们都消失了。当史尔特尔遇到危险,莱万汀会像拥有智慧一般,哪怕相隔百米开外,只要一声召唤,就会像忠诚的骑士一般冲锋而来,保护自己的公主。 不过这位骑士似乎对“危险”有着自己的判断。 “……哐啷。”莱万汀没理史尔特尔,歪倒在了地上。 “……” “滴——”短暂的尴尬沉默后,也许是作为对这位身处绝境的萨卡兹少女并未奏效的抵抗意图的回应,蓝发萨科塔戏谑般地将旋钮扭出了一个非常过分的弧度。 “啊——!哈哈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啊啊——怎么会啊哈哈哈哈哈噫呀——关掉啊……”史尔特尔准备对莱万汀倾泻而出的满嘴芬芳很不给面子地被夹杂着叫喊的大笑噎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啊哈哈哈…够了啊啊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红的长发摇晃成了一片散乱的红雾,皮质的绑带一次又一次地被深深地压进皮肤再弹起,涂抹着黑亮色指甲油的十根手指似乎想不出自己该做什么好,只好不断地重复着抓握又张开的机械般的动作。 离开乌萨斯之后,史尔特尔的脑海里增加了“痒”这个概念。她了解到,身体上有一些非常敏感的部位,例如脚底,腰间和腋窝。这些部位遭受到外界的刺激,会使人无法抑制地大笑,同时带来极为难忍的奇痒。 不过,她只是将此作为旅途中所见闻到的无数新奇知识中的一条,并没有再多想——其实,在刚刚离开乌萨斯村庄的那几天,史尔特尔会对自己被孩子们欺负到求饶的事实咬牙切齿,于是她尝试在旅途中零散的休息时间里,拿手指戳戳自己的腋窝,捏捏腰,或是脱掉自己的高跟鞋,用指甲从脚掌一路勾向脚跟…… 不知道那些穿梭于天际的羽兽,是否曾碰巧遇到过这样的情景:一位漂亮的红发少女坐在风沙雕琢的岩石上或溪水打磨的朽木边,任由高跟鞋随意地摆放或歪倒在身侧,她尽情地将自己得天独厚的完美身姿对着磐岩与林野展露无遗。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而后,她用同样美丽的手指拨弄起自己的身体,从腋下到侧胸,再到腰腹,大腿和脚心,这些在少女的身体上本该属于禁区的秘密花园也许只有她自己才可以这样肆意践踏。 少女笨拙却天真的动作,好奇而娇蛮的神态,无意但诱人的身体,绝对是会令人为之疯狂的画面。可是,少女身处的环境,也许,大概,应该并没有让她收获感兴趣的观众。 没反应。虽然仍旧痒痒的,但是史尔特尔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忍住。“哼,原来只有这种程度?看来是我第一次还不习惯罢了…那些小混蛋…我现在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她一边隔着丝袜抓挠自己的脚心,一边对莱万汀展示着自己的进步。 “……”莱万汀只是一把刀,莱万汀不会说话。 她因为不能再回去让那些孩子们知道自己的厉害而发了好一会脾气,才气鼓鼓地进入梦乡。莱万汀一直在听她的碎碎念。什么“我根本就不怕这个”,“要是再笑,我就不是萨卡兹”,“就这?”之类。 “……”莱万汀这辈子还没这么无语过。 所以莱万汀决定让这个小公主吃点苦头。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莱…噗呼呼嘿嘿嘿嘿…莱万汀啊哈哈哈哈哈…呜呜哈哈哈哈哈哈救啊哈哈哈哈哈…不行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哈…帮帮我哈哈哈哈哈啊啊啊——” “……”莱万汀倒在地上了,没有手,爬不起来。 “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谁…哈哈哈哈哈哈哈谁都好…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呜呜呜呜……” 泪水和口水肆意地爬满了史尔特尔精致的面容,钻心的刺痒令她再也无暇顾及形象与气质。 贴合着脚底的电极认真负责地释放电流令敏感的神经不断兴奋,脚心处的神经簇们尽职尽责地将电刺激翻译成神经冲动运输给神经中枢,神经中枢兢兢业业地将冲动传递给大脑皮层,大脑皮层一丝不苟地将绵密不断的刺激翻译成阵阵钻心的痒感。 于是史尔特尔不负众望地又哭又笑又求饶。 过了大约足足三十分钟,蓝发的萨科塔终于停止了这台仪器。 “呜呜…呼……”终于得到休息的史尔特尔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虚弱但努力地喘息着只想获取更多的氧气。 红发的萨科塔和黎博利帮她擦拭脸上沾满的泪痕与口水,顺便替她吹干因挣扎和甩动而胡乱黏在脸上衣服上的汗津津的头发……三人的头发都是热烈的红色。 蓝发的萨科塔拿起一根雪糕,递到史尔特尔仍在微张着喘息的嘴边。 “嗯哼,挑战完成的奖励~” 雪糕冰凉的触感和诱人的香甜,加上蓝发萨科塔如同大赦的言语,令史尔特尔不再犹豫,向雪糕探出粉嫩的舌头,尽力地舔舐起来。蓝发的萨科塔仍然挂着狡猾的微笑,反复将雪糕提起又放下,逗弄着无助的萨卡兹少女,令她的舌尖和雪糕扯出一条条暧昧的丝线。 直到萨卡兹少女委屈地瞪着她,漂亮的眸子里再次翻涌起泪花,这才认真地将雪糕送进萨卡兹少女的口中。 拉特兰的雪糕确实非常美味。香甜可口的雪糕令史尔特尔忘掉了刚刚经历的折磨,雪糕中富含的糖分在迅速恢复她的体力。 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史尔特尔觉得倒也不白挨这顿痒痒了。充分的休息过后,史尔特尔恢复了体力与精力。 “好啦好啦——放开我!” “诶,等等等——还没完呢~” “什——”史尔特尔愤怒的目光顺着蓝发萨科塔的手指移过去,在看到那是一台冰箱后变成了惊慌。 “不会吧——你们!”她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些可怕的想法。她突然觉得,这些拉特兰人根本就是想找借口弄死自己这个萨卡兹。 她再次对屋中的几人怒目而视,当目光落在四人手中分别掏出的一把不同的遥控器后变成了惶恐。 然后在看到红发萨科塔和黎博利从仓库搬出许多电极片后变成了绝望。 而现在,史尔特尔看到,她们向自己走过来了。 拉特兰公证处监测结果显示,拉特兰城中一处民居近期用电量呈现异常上升,居住其中的数人经常于甜品店中采购雪糕,已认定其为拉特兰公民能天使,菲亚梅塔,以及万国信使莫斯提马。 “啊……她们的报备,呃,电解雪糕?分析雪糕的成分?不愧是她们啊,总是有神奇的思路。诶诶诶,行了,不用派人过去了,让她们胡闹去吧。” 某公证处职员对他那位永远板着脸的同事劝说到。 [残阳·其三] 莱塔尼亚上空永远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轻纱。 残月,黑夜,高塔。 古堡,幽灯,长廊。 史尔特尔走在莱塔尼亚幽深的小路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躁动。那千万座高塔,里面居住的强大巫师,恐怖的巫术以及巫王的传说,都令史尔特尔缺乏安全感。 “你将要去往何方……?” 漆黑的高塔如同大地上伸出的狰狞指爪,锋利地直插向天空,仿佛扩音器一般让隐约的古老话音如鬼魂般游荡于整个莱塔尼亚。 “你记不清了,对吗?” 悠远的话语在史尔特尔脑海中响起,仿佛是她的灵魂在质问她自己。战栗迅速在她的躯体上蔓延开来,她慌张地向四周张望,像是突然受惊的小兽在寻找危险的来源。 “想起你的记忆,然后呢?去做什么……?” 豆大的汗珠流过她精致的面庞,她本能地紧闭双眼。 “够了!不要说了!” “前路,只有苦海无涯……” “别再走了,你很累了……他们都认为,你的努力没有意义。为何,要为难自己……” “放弃追寻吧,也放弃探索。自古以来,伟大的领袖与卑微的奴隶,命运对他们的终点一视同仁。你也一样……你本可以不去想那些烦恼琐事,你可以活得很快乐……” 史尔特尔倚撑在莱万汀上,脑海中不断响起的声音宛如魔鬼要将她拉入地狱。那个声音在否认她,否认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一切。 莱万汀的锋芒突然炽烈,如同擦亮的火烛劈开夜幕。 “不用……你管!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她从未有过如此愤怒。 “滚开!” 夜幕很快重归于宁静。 史尔特尔仍然要继续向前走下去,只是此后当她有所迷茫不安时,耳畔便时常有高塔下的轻语在鸣响。 [孤旅·罗德岛] 史尔特尔洁白如玉的胴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拘束台上。 若是第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波浪般优雅的曲线尽情地暴露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起伏涨落,火红长发与点缀着嫣红与片片粉嫩的洁白身躯辉映成香艳横陈的风景,像磁铁一般抓走人的视线。 于是令人忍不住再看第二眼。这具美轮美奂的裸体,虽然尽所能地勾引着人心中繁衍的本能,但本身却与其传达出的充满生机与渴望的信号完全相反,如同雕塑一般静止。这时人们往往才会注意到,无数各异的拘束手段已经将少女的躯体分割成无数小块并牢牢占据,最大程度地剥夺了她任何一丝移动的可能。 拘束带,皮质的坚韧绑带牢牢地一圈圈从脚踝包裹到膝盖,像是一双紧身中筒靴勾勒着小腿的轮廓,然后将其紧密地连接在台面上。双臂高举至手肘与头顶平齐,然后由手腕和大臂处坚硬的金属卡扣和螺丝来实现定格效果,从腰部到手臂的拘束台以一种丝滑的曲率迫使少女做出向前挺起胸脯与腰肢的动作。 至于同样铐住手指的卡扣,固定住下颌与头上双角的橡胶圈,分别套牢脚趾将其向后拉分开来的绳套,则是最后才会被注意到,但是却令人心头莫名悸动的残酷刑具。 少女紫罗兰色的双眸此刻被一副眼罩完全覆盖住了。她美丽的双眼像是有自己的语言一般灵动,不得不说,这使得她失去了表达情绪的主要途径之一,而一把大号口塞占据着她的口腔,口塞上有许多孔,其中一些连通着塑料管,似乎是少女唯一的进食方式,这使得她也不再拥有最为直接的传达信息的方式。 然而,当情绪强烈到一定程度,根本不需要多么明显的表达,小小的细节便足以让人心领神会她的处境,比如……颤抖的肌肉,凌乱的喘息,滑腻得如同涂抹过大量油脂的肌肤,从口塞与嘴角延伸至挺拔的双乳间银亮粘稠的丝线,双腿间的台面上不明原因的润湿,以及已经浸透厚实的眼罩,在眼罩表面析出白色纹路的干涸泪渍。 滴——很经典的计时器报时声。 “唔唔唔……!唔……!” 机械运作的声音沙沙作响,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少女的耳朵中,为她带来了如临末日般的恐惧。拘束台上的可怜少女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的努力令坚韧的皮质拘束带产生了一丝不可遏制的弹性变形,足够剧烈。 而这变形似乎还不如她因急促呼吸而不停起伏的胸腔的幅度大,非常可怜。 许多灵巧的机械臂愉快地再次开始了它们的工作。 仿生机械手,表面覆盖硬度适中材质温暖却布满颗粒状凸起的硅胶层。小一些的,五指张开只有铜钱大小,五根手指纤细如笔芯。点按,抓捏,揉搓,抚弄,一系列动作相对尺寸较大的机械手来讲,它们可以更加迅捷灵巧,所以它们的工作位置自然落在了大腿内侧与腋窝……敏感而柔软娇嫩的部位。像小夹子一样轻掐,一根手指快速地戳点,或者轻柔地来回抚摸,每一只小手所掌握的动作其实都非常简单。但是当它们的数量多到可以覆盖整片皮肤,而且开始不断地随机变换动作呢? 因为小巧玲珑的设计使得它们具备了一定的数量优势,所以,它们还理所应当地负责起了一些细节的处理工作。例如,锁骨窝爬上两只揉一揉啦,或者在锁骨下方、乳房上侧的胸口戳一戳?拿着绒毛棒探进耳孔里搅一搅?轻轻地在手心、臂弯、膝盖窝下画圈圈?还有,像撸小猫一样,托着下颌的手指温柔地勾挠……哎,差点忘了还有脚趾缝,它们总是尽职尽责地出现在每一处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型号较大一些的,与正常人类的手掌一般大小。从身后环抱过来的双手自然而然地落向了饱满丰盈的胸脯,不得不说,这位少女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一对挺拔的双乳虽然在机械手的蹂躏下如同面团一般迎合着手掌的动作做出各种变形,却仍然骄傲地在机械手的硅胶指缝间逃逸出柔软的曲线,或许手掌的尺寸还是小了一些。 从最下一根肋骨到胸脯下的最上处,有多少缝隙?答案是数一数就知道了。哦对,数的时候需要准确地寻找每一条肋骨缝的位置,比较有效的方法是……从身体两侧缓缓地按压下去,然后顺着微凹的轨道滑动到末端,这样可以确定缝隙的位置。然后再揉一揉,接下来就可以让手指像走路一般向上迈步了。记得每走一步都要揉几下,以确保手指确实踏在了肋骨缝隙上。 牢牢吸附在侧腰和小腹处的许多电极片,螯合着肌肤的起伏,无休止地释放着利剑般直插神经和腺体的电流,纯粹的痒感甚至会钻进五脏六腑,刻进灵魂深处,使得少女双腿之间难以抑制地翻涌起阵阵流水。腰两侧探出的细小棍状物乐此不疲地在腰腹间电极片的领地尚未触及的空白处和肚脐上欢快地起伏搅动,似乎是把萨卡兹少女光洁紧致的肌肤作为了绝佳的舞蹈场地。 少女的双脚历来是最令人浮想联翩的部位。足弓处绝妙的凹陷令脚心表现出完美的弧度,这种兼具美感与性感的弧度能够在双脚上得以展现,仿佛是上帝的苦心安排。白皙与红润错落地分割开阴影,脚掌与脚心默契地拿捏住诱惑,嘶……啧啧。 现在,这对美丽的足底正在被无数细小的刷毛覆盖住。脚掌处的刷齿较粗,脚心中央的刷毛细碎,脚跟处则较为坚韧。来回摆动的刷毛末端纤细得仿佛要探进毛孔中去撩动密集的神经,脚底的皮肤因脚趾被向后拉住而被迫绷紧,便只能任由无数的刷毛尽其所能地给敏感的整只脚心带来无休止的刺激。 室内墙上的仪表跳动着一些数字,那里显示着室内的气压,氧含量,空气组分浓度以及温度和湿度。比起现实中偏高的数据与根本不会高浓度地存在于空气中的一氧化二氮及芳香醛气体,都在透露着一种冰冷的目的:这房间的设计者,要那位可怜的红发少女始终保持无法拒绝的清醒,要她以最清晰的感官,最活跃的思维默默地承受这一切——极致的痒感和孤独的绝望。 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是,人们往往惊叹于这些机械臂们精密而别出心裁的天才设计,只有到最后才会注意到真正的主角——被完完全全地拘束在机械臂下的可怜姑娘。然后,他们也许会惊惧地思索,这位姑娘是谁?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如此令人触目惊心的酷刑?或者换句话说,又是谁,怀着怎样扭曲的情感,以至于这样对待她?疑惑、同情、心惊胆战,各种各样的人会对此产生各种各样的看法,但都无外乎是对少女处境的怜悯和对施虐者的谴责。 可是,不知道他们中的多少,会出于体面而将一种隐秘的念头扼杀在心底:这样的情景,竟会如同撒旦的魔咒一般勾动着人心中埋藏着的恶意,让人忍不住还想继续看下去,看到更多,像是甘之如饴却又蚀心刻骨的毒药,令人心生危险的愉悦。 这里是罗德岛,基建编号c628,不为人知的密室。 史尔特尔住进这间密室已经大概一周了。她在半个月前被罗德岛干员们发现于一片天灾过后的废墟中,而后被认为是遇难者而带到了罗德岛。 其实当时她正在睡觉。不过罗德岛的大名,她已经早有耳闻,罗德岛对感染者的帮助,对矿石病的研究,以及那位神秘的“博士”,都令她非常好奇。怀揣着对治疗矿石病的期待和对罗德岛的探索欲,她同意成为罗德岛的临时干员。后来,她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博士, 博士看上去年纪不大,不算难看的面容经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这个人并不像史尔特尔之前心中所想的那般高冷神秘,甚至得说,有点搞笑。他很擅长与干员们打成一片,可以与凯尔希互相飙谜语,也能与刻俄柏很认真地抢蜜饼,能与银灰赫拉格高谈阔论天下大事,也能和一些不正经的男干员猥琐地一起给路过的女同事们的身材打分。 当然,史尔特尔一开始并不讨厌与他接触。不过,她很快感觉到,博士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微妙。不像是与男干员谈天说地时的风趣幽默,也不像是日常调戏女干员们然后被追着锤时的贱兮兮,虽然博士语言和行为上并无出格,但史尔特尔总是很不喜欢背对着博士——这时她会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她感觉到却又无法证明,博士盯着她,就像潜伏的猎手,在观察心仪已久的猎物。 史尔特尔发现,这位博士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他很爱开玩笑,也喜欢和干员们打打闹闹。与男干员们的战斗往往很精彩,包括并不限于装满墨水的气球,加满芥末的饼干。 不过对付女性干员们,他的招式就变得简单而致命:他那双伺机而动的手,总能精准地钳住那些女孩们身体上最敏感的痒点,然后,战况就会很快变成一边倒的碾压,最后往往以女孩们的服软与求饶告终。 当然也包括一些看起来完全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女性们,例如星熊,陈,赛蕾娅这样飒爽坚强的女强人。若论身体素质,她们也许要远胜过博士,但是博士以弱胜强的招式却从未有过败绩,甚至听说连那位凯尔希,也曾数次在对博士一通谜语后被满脸无语的博士径直拖进宿舍。后面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凯尔希说谁敢谈论这些就杀了他。 史尔特尔高傲的性格,以及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令她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对待博士的态度越发刻薄骄横,像是一朵用锋利的芒刺保护着娇嫩花苞的玫瑰。她并不吝啬自己的嘲讽,尤其是在战斗中,或对博士想要靠近自己的时候。但是博士似乎对此并没有表示出愤怒或疑惑,就这样,史尔特尔度过了在罗德岛的第一周。 “哐!” 莱万汀无声无息地从史尔特尔手中滑落,闪躲的光芒仿佛在畏惧着什么可怕的天敌,令它不愿再遵从自己主人的任何命令,就像不愿被推上前线送死的逃兵。博士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衣袖。也许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慌的神情,既因为莱万汀的异常反应,也因为此时博士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无质却直直地指向自己的愤怒与恶意,这种情绪比维多利亚帝国的威严更加无情,比莱塔尼亚的高塔更加深邃,比乌萨斯的寒冬更加刺骨。 置身于注视着自己的威慑中,她才明白灵魂都在战栗的滋味,就像只有面对着苍天与大地时,她才会感受到自己的辈分。她想,或许博士远不像看上去的这般弱不禁风,当他把凯尔希拖进宿舍时,那只M3是否也是和莱万汀同样的态度? 事情的起因是,当又一次艰苦的作战后,史尔特尔再次难耐心中的烦躁,对博士的指挥指指点点。她也许并不了解与这位博士交流的禁忌,资历老一些的干员都知道,你甚至可以指着博士的鼻子破口大骂,他也不会在乎,但是,你绝对不能提起,任何,有关于背叛或失去的字眼。这是罗德岛不成文的规矩,遗憾的是因为她的孤僻冷漠,没有人来得及把这些告诉初来乍到的史尔特尔。 她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不尽准确的相关信息全都对着博士讲了出去。一些名字,例如“霜星”,“Ace”,“塔露拉”,“特雷茜娅”,并对博士毫不留情地批评他的无能,既然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了,那她不如就此离开罗德岛,罗德岛的技术和信息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她心里也许并没有这样卑鄙的打算,也没想过自己语言的分量,也确实想不出在那种危急时刻还有什么人能比博士处理得更好,只是刻薄的语言习惯令她的话语非常刺耳。 炎国有句古话叫做“祸从口出”。 于是她在c628度过了第二周。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她才有机会短暂地获得思考的能力。 “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我要逃出去!!” “我要逃出去……” “不……别再继续了……” “不要……谁来救救我……” “没用的,我逃不掉。” 今天,是第七天。 一周,七天,一共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六十万四千八百秒。 第八天,博士面带复杂地站在史尔特尔面前,看着她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拼命挣扎着一丝不挂的躯体,听着她不断重复着令人难以相信是史尔特尔能够说出的卑微哀求。 博士并不理会她,只是安静地将目光搭在她的胴体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史尔特尔用了好几分钟搜刮出脑海里一切表达屈服和求饶的词句。不得不说,在这几分钟里,博士着实大开眼界,她的见识确实足够广博,有些短语竟然可以这样组合以描述绝望,有些词汇居然能够这样搭配来表示服从,真是难为她了。 但她终于还是没词了。 她不确定自己的话语有没有激起博士心中哪怕一丝波澜,因为博士向自己缓缓伸出的双手并没有表现出停顿或迟疑。 当语言如同烈日下的积水渐渐干涸,她开始无法控制地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那双比任何刑具都要残酷的双手,下一步要走向何方?是要让自己慢慢地盯着它们落向身体,尽情体验痒感的酷刑来临前被拉长的恐惧?还是打算要在自己绝望地绷紧神经时突然袭击,瞬间击溃自己身体与心灵的防线?抑或是,要用早已设计好的语言,给自己带来一丝希望,而后又毫无征兆地将其夺走? 她的腋窝,乳房,肋侧,腰腹,大腿,脚底,还有那些她根本没有办法分辨的许多部位,还要迎接怎样的折磨?尖锐而迅速的刺痒?柔软而持久的麻痒?是精准狠辣的手指,还是致密无情的毛刷?或者是简单明了的电流? 或者,他只是来看看自己是否还活着,很快他就会再次用那副眼罩将自己的世界变成一片漆黑,只能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和铁门落下的声音,然后……滴—— 最会折磨她的永远是她自己。 她似乎把自己吓哭了,博士很无辜。 她微张着双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死死地盯着伸向她身体的双手,清秀的双眉因绝望而撇成八字,紫色的漂亮眼眸中的恐惧化作止不住的泪珠溢出瞳孔,又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在脸颊上拐了好几次弯。 很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博士忽然有点想写诗。 没有理会她的精彩反应,博士的双手绕过她的躯体将拘束带与锁铐一一打开。几乎是于此同时,史尔特尔连滚带爬地从拘束台上翻落,而后迅速躲向了角落里,她蜷缩着将自己贴在墙壁上,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去。 “不……我…呜呜……不要……别……痒……”她慌乱地重复着一些词语。 博士慢慢地走向她,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很安全。可她还是吓得不停逃窜,博士只好将她一把抓住,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惊叫把她抱在怀里。 哭喊着对自己想象中的折磨求饶了好一阵,可怜的史尔特尔终于发现,自己能够顺利地哭出来而不是被大笑占满喉咙。她终于想到并慢慢相信,博士确实是来放开自己的。 “呜呜……”她不敢再说话,怯懦地看着博士。 博士将她抱到另一间浴室,将她放入接好温水的浴缸中。她确实需要洗个澡了。当然,她还没有恢复出可以自己洗澡的体力,这一切要由博士代劳。 “抱歉。”博士难得一见的道歉。可史尔特尔不敢贸然接受。 “一周以来,委屈你了。可是你那天,说出那些话……我……没法控制自己。”博士的神情哀伤得仿佛经历了折磨的是他自己。他慢慢地洗净史尔特尔早已粘接在一起的发丝,声音低沉得令人难过。 史尔特尔怯怯地点头表示知错。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在你登上罗德岛之前,就很喜欢。”这位博士的语出惊人倒是一直没变。 史尔特尔愣住了。 “我知道,你的足迹遍布大地,这些年的风尘……一定很累吧?你究竟有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一天?” “你曾躺在萨尔贡的沙地上仰望,也曾在乌萨斯的村庄里落脚。你见识过维多利亚的文明,也曾在拉特兰……咳,怪不得那台机器莫名其妙的丢了……还有莱塔尼亚的摄人心魄的巫术与高塔……啊,还有,自己挠自己是不会痒的……”博士缓缓地将史尔特尔的过往一一娓娓道来,仿佛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或许早在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时候,这位猎手就早已不为人知地物色好了目标,并且一直死死紧盯着尚不知情的天真猎物,只等她一步踏入早已为她准备多时的绝境。 “你和你的头发一样,像火一样热烈……但是,你很孤独。我想,能不能给你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一个可以偶尔作为歇脚之处,一个可以倚靠着安睡的家。” 博士的角色从施予酷刑的恶魔到温柔善良的暖男,只需要不到一秒的切换。 史尔特尔怔怔地听着。 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翻涌。不知不觉间流下的泪水砸进水面,她确实很累了。她竟然完全无法对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博士产生一丝怨恨,因为他说的那样深情又那么正确,不容置疑地命令着史尔特尔,让她像是在孤独与不安的深水没过口鼻时,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呜呜呜……”也许是饱受折磨后的委屈,也许是对博士的话的触动,她抓住博士的手臂作为倚靠,第一次放肆地大哭起来。 莱塔尼亚的低语没有使她动摇,但是现在,她再也难以抑制心头积蓄多年的的委屈与悲苦。仿佛洪水终于决堤,她的脆弱便再也没有掩饰。 “刃蹈熔岩……火掠锋……” “藕荷瞳,发如血。独行孤旅谁堪解?” “风沙销刃,寒霜锈铁……” “残阳……铺长夜……” 博士将她揽在怀中,口中轻唱起轻缓的调子,仿佛在诉说她的一生。 “以后,就让罗德岛,让我……陪你一起旅行吧,好吗?” “呜呜……呜啊啊啊啊——” “诶,行了行了,诶——” [残阳·其四] 夕阳残照的光晕将舰桥上的两道身影拖得很长。博士与史尔特尔并排站在一起,残阳如血,如血的却不仅仅是残阳。四下弥漫的沉静夕阳里,人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时间。 博士觉得,史尔特尔怕是被自己给弄出什么独特的爱好了。她没有收敛自己的犀利言辞,不过那以后的语言比起尖酸的嘲讽,更多的是顽皮又狡猾的挑衅。博士当然看得出来,然后她很快就会再次努力地尝试各种求饶的方式。 博士满脑子折磨人的绝妙思路总是令她猝不及防。 两人就这样乐此不疲地打打闹闹着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日出日落。 “你说,那天如果我再也没有来管你,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博士手中把玩着一把金属手铐,冲着史尔特尔威胁地挥了挥,坏笑着问道。 “哼……”她一头钻进博士怀里抢过手铐,利索地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把被铐住的双手举到博士面前。她仰起小脸,湛紫色的眸子狡黠地盯着博士的眼睛,依旧是她那独一无二的挑衅的目光。 “那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残阳·其五] 残阳落向远山收尽苍凉残照,大地安宁地迎接夜晚。那是召唤的姿态,如同母亲呼唤她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史尔特尔从未有过如此坚定。她找到了归宿,找到了信念,她终于能够彻底地摆脱那些潜伏在她身边的迷茫。 可是这片大地还真是黑暗,不断地拖着人们踏入罪恶的深渊。但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她不怕。 她再次踏在萨尔贡荒原上,她看见沙土中爬出觅食的成年钳兽。 “刃蹈熔岩火掠锋——” “藕荷瞳,发如血。独行孤旅谁堪解?” “风沙销刃,寒霜锈铁……” “残阳铺长夜。” 身后响起被呼啸的季风拉扯得渺远的歌谣。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7354426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7354426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